【佐鸣】以你的名字呼唤我（10）
*原著向，穿越年差
“佐助……”
“是你吗？”
明明开口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，只能远远望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背影。不会错的，绝对不会认错的……可却无法动弹，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。
不能追，不能说，只能看。
这一次我也只能就这样看着你走远吗，佐助……
告诉我啊……为什么……
为什么你，不愿意留下呢？
青鸟掠过，水天一色的世界顷刻如墨侵染。黑色的，如血殷红的液体混在一起，有生命力似的爬满眼前黑发少年的全身。直至他被它们扯下深渊般不断下陷的沼泽。
地底深处那个地方，没有光。
鸣人被无形的桎梏困在原地，眼睁睁看着佐助从他面前消失了。他所在之处阳光灿烂，四周依旧平静。水天一色，极为纯净。仿佛与方才下陷那地隔绝。
身体能动之后，他浑身脱力地半跪，眼泪落在水里。倒影中的自己多狼狈，正不争气地大颗大颗掉着眼泪，咬着牙，拳头攥紧了却不知要往何处挥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鸣人终于颤巍巍站起，他奔跑着，脚边水花反复溅起。最终气喘吁吁的他在一片草地上停下。他看见还跟在自来也身边的小鬼终于学会了螺旋丸，手里拿着根被分成两半的棒冰。他听见师徒二人的轻松的笑声，看见了那天的夕阳。
仿佛昨日重现。
可那对师徒似乎看不见他。否则他真想走上去，忍着泪意兴高采烈喊上声“好色仙人”，告诉他早已过世多年的师傅这些年经历的事。可是不能了。
鸣人继续走，到了终末谷。他看见决战的少年，各自拧着眉使出浑身绝技，谁都没有丝毫认输的意思。是首次终末谷之战吧，佐助。他心想着，耳旁传来少年铿锵有力的话语。
“你到底知道我什么？”
“从小就没有体会过父母亲人在身边的你，到底知道我什么……”
“别再缠着我了，鸣人……”少年佐助的眉宇流露出哀伤的神色，他微微低下头，压低声线攥紧了拳头。
“你太弱了。”他惨笑着，露出扭曲的难过表情。
“你永远，都不会理解我的……”
顷刻忽觉终末谷有崩塌之势，头脑也一片眩晕，身体很重，仿佛要坠入深海里了。胸腔扩张着，渐渐感到无法呼吸。离海平面越来越远，疲乏萦绕全身，眼皮渐渐睁不开了。可偏偏此刻看见佐助的脸。
“不必追了，鸣人。”是佐助的声音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他感到自己的眼泪一瞬间流出，以极快的速度融入这片海域。他被水呛到，海水是咸的。是因为汇聚了太多鱼的眼泪吗，这片海……
“你理解复仇对我来说的意义吗？”佐助问。
“我早就死了，你明白吗？”
“并不是什么都能互相理解，你我最终也无法去往同一处地方。心怀憎恨孤独地死去，是我的最终归宿。它融入了我的生命中，我早已没有未来可言。”
“即便是你，也无法改变我的归宿。”
梦醒了，天也亮了。眼角的泪尚未干却，身上却盖了件黑色的长披风，不知是谁的。心里依旧空落落。
是吗……
原来是这样吗，佐助……
你眼中的世界，和我的从来都不一样。就连重叠那么一小块也是奢望，你总是一个人走远。
这次你也将我一个人留下了，佐助。
可我要如何才能放弃你……
你告诉我啊……
我，做不到啊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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